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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21岁大学生杨帅(化名)在一个多月前,为自己制定一份体能训练计划表,每天跑10公里。期间,他感冒了,但他觉得患上区区小病何足挂齿,依然继续跑步。
几天后,杨帅暴发性心肌炎,血压不稳、心力衰竭、呼吸衰竭……家属24小时守在重症监护室门口,既怕见到医生,又渴望见到医生。
医生为杨帅上ECMO
生死一线之际,医院迅医院,用上了最先进的ECMO(人工肺),“生死场上,殊死一搏”,历经层层险阻,躲过“明枪”,又防“暗箭”。
终于,黑暗划破,天亮了。
男生每天跑10公里“跑”进重症监护室
9月11日,贵阳的雨一直下,阴沉的天,没有影响到杨帅的好心情。当记者在省医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重症监护室见到他时,他正准备换上一身红衣服,高高兴兴地出院。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这位身高1米75,面容瘦削的精神小伙,套上衣服后,发愁地说:“瘦了,我掉30斤肉。”他一边叹气一边回忆生病经历,“可太遭罪了。”
杨帅就读遵义某高校,假期待在老家盘州市坪地乡。
今年7月中旬,他为自己制定一份体能训练计划表,每天跑步10公里,起初跑着还挺来劲,跑完后一身汗,感到“超爽”。两周后,他感冒了,但跑步并没停下,还给自己打气“我能坚持”,后来却发现跑步时很累,呼吸费劲,还有发热等症状。
杨帅很警惕,认为“这个感冒不一般”。他不敢大意,先到诊所输液,但病情并没有好转,反而持续恶化:恶心、呕吐、咳嗽、咳痰、高烧,8月3日,家人将医院救治。“后来发生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医院转到省医
杨帅昏迷,一场精心动魄的生死大营救拉开序幕。
“快,快,快!”医院重症监护室,化学检查显示多项感染指标显著升高,肝功能异常,心肌酶学、脑钠肽升高等,医生判断是重症心肌炎、心源性休克、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急性呼吸、循环衰竭、多器官功能衰竭等。
医院联手“人工肺”救命
“暴发性心肌炎主要由病毒感染诱发,是一种以心肌组织严重水肿和功能障碍为特征的疾病。”该院副院长宋大龙告诉记者,这种疾病起病隐匿,恶化迅速,患者很快会出现顽固性休克或致死性心律失常,病死率较高,以猝死为主。
时间就是生命,杨帅的命,分秒必争。
医院医院挂职副院长,他说,医院是紧密型医联体,8月4日,医院向省医发起远程会诊,呼吸、感染、心内科专家全部到位,与此同时,杨帅的生命体征一直不稳定,家属守在重症监护室门口,医护人员通知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患者危在旦夕,现在能救他命的,可以一试ECMO。”省医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副主任饶姗姗一锤定音。
杨帅
ECMO,被称为体外膜氧合,简称“叶克膜”,很多医生将其称为“人工心肺机”,是针对心肺衰竭患者最后的救治手段,它的主要工作原理就是将人体内的血液通过导管引出,经过模拟人体心脏功能的“血液泵”,将血液送入“人工肺”,把静脉血变成动脉血,然后通过导管输回人体。
从事ECMO的医师间流传一句话:生与死之间还有一个ECMO。
4日晚上10点50分,省医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ECMO团队带着设备出发,次日凌晨2点39分抵达医院。
ECMO要放动脉、静脉、远端动脉回流三根血管置管,需要多名医生相互配合,他们没有余光去兼顾周围,心里、眼中、手上只有操作,一刻不能停,一步不能错……
清晨5点半,随着维系生命的管子全部正确连接,“人工肺”建立顺利完成。
医生为杨帅上ECMO
“当ECMO机器成功运转起来时,患者的氧饱和度就从80多上升到90多,一些指标开始稳了。”参与救治的省医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主治医师刘娅钦回忆,在场的医护人员瞬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经过病情评估,当天中午,杨帅被转送到省医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重症监护室,接受进一步治疗。
治愈之路“过关斩将”
胰腺炎、胆囊炎、多重耐药菌接踵而至……
刘娅钦介绍,每次杨帅的病情有一点起色,很快就有新问题出现。疾病给医护人员下的“挑战书”从没停过。
稳定杨帅血压的药物从最初的两种以上逐渐减少至一种,而后血压稳定,一种药物都不用上,ECMO维系的心脏、肺、和血管等功能,同时,置换上万毫升的血浆。
一周后,ECMO成功下机,杨帅恢复意识,心脏功能逐步恢复,正当大家准备松口气,查出他少尿、肺部感染。
杨帅和医务人员的合照
医护人员及时调整治疗方案,病情又往好的方向发展,大家紧皱的眉头刚刚舒展,胰腺炎和胆囊炎又相继发生。
“那段守护着杨帅的日子,和打仗一样的,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又会冒出什么并发症。”这两种并发症治好之后,杨帅发烧了。
“我们从他的血液中查出多重耐药菌,紧急行动,对症医治。”在医护人员的彻夜守护下,杨帅体温从39℃降到38.5℃又降到正常体温。又观察了一周,没有发烧,没有其他并发症,医生宣布杨帅9月11日出院。
这场“生命保卫战”,他们打赢了。
出院时,杨帅一家送来锦旗
刘娅钦提醒,感冒后就不要运动了,因为此时人体正好处在过度疲劳、身体虚弱、抵抗力下降的状态,抵挡不住病毒的进攻。除了普通感冒的症状外,如果还出现心慌,像压了块巨石一样的胸闷,呕吐等情况,医院了,千万别硬扛。
贵州日报当代融媒体记者刘丹
编辑皮亚丹
编审李中迪罗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