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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副主任医师胡红玲是在隔离病房里接受《呼吸界》记者电话采访的,本想先关心的她的身体状况,不料她却先传来一份她的病例讨论记录,「我前后几天影像学的对比能说明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一定要对确诊的患者做好动态的观察……」躺在病床上的她,回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言语中全是对同道的提示与叮嘱。她说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典型病例」,「拿自己开刀」才能对所有患者负责。
「看到确诊结果那一瞬间我很沮丧……那我就在病房里继续『战斗』」
1月16日,就在大家都还在战斗中时,我就倒下了……当我拿到我的确诊结果的那一瞬间,我很沮丧。说实话,那种感觉就像是,你踌躇满志地要和大家一起「大干一场」的时候,突然不得不宣布你必须「退场」了。我的心里亿万个声音在问我自己,「天呐,我真的『中招』了吗?」我不愿意去相信。在隔离病房里,我将自己前期每天工作的细节前前后后地梳理,一点一点地回忆,我一定漏掉了哪里,「对!一定是那一次的检查!」我想,我一定要把我能做的,能起到作用的全掏出来,我告诉自己,「那就在病房里继续『战斗』吧!总比每天干着急强」。
这是我1月16日凌晨的肺部影像学。15日晚上我在值夜班,发现自己浑身乏力、畏寒、肌肉酸痛。我骨子里是一个非常乐观的人,几乎完全没有往那方面去想,我安慰自己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前段时间的感冒复发了,多睡会儿就会好的……结果发现,怎么休息都不对劲,一测体温,38.2℃……那晚我在隔离病房刚刚送走了两个抢救无效的重症患者,心情十分沉重,出病房后又紧接着打包会诊了好几个病例,都是急诊科的病毒性肺炎患者,忙完以后已是凌晨。我克服了自己的恐惧心理去做了肺部CT,结果很快出来了,我确实感染了。
确诊之后,我的第一个念头是:我「窝」在哪里才好?科室和家都不能去,会传染给别人……那时候还没有酒店可以让大家隔离。没办法,我只好打电话给我们主任,主任让我立马去办住院。我心里松了一口气,终于有地方可以待了。
接受隔离治疗后,我开始仔细回顾自己的经历。最有可能让我感染的时机,就是接触了前期救治的那名年轻人。因为我所在的门诊是呼吸与危重症普通专家门诊,当时,那个年轻人在我门诊做了一个肺部CT,只是一般的实变影,比较像一般的肺炎。收治入院以后,为了明确他的病原学,我给他做了气管镜检查。当时我戴了普通医用外科口罩,但当时我们还没有防护服穿,也没有护目镜。我想,正是这次做气管镜产生的气溶胶感染是最大的可能性。那个年轻人入院后,很快就确诊新冠病毒肺炎进行隔离治疗了。
胡红玲医生正在给患者做气管镜
「在隔离病房每天给自己开药进行治疗……激素应用剂量个体化,时间可适当延长」
病程中,我最严重的反应就是头痛和消化道症状,期间有过反复加重,每天会出现恶心呕吐,毫无食欲,两次复查CT都有进展,这样的症状也一度令我差点崩溃。从来没有这么真切地感受到作为患者的苦不堪言,每当最难受的时候,我就会默默地对自己说,「以后一定要对患者再好一些,温柔些,再温柔一些,他们太痛苦了」。在我住院期间,我的导师赵建平教授通过电话、